翻譯具有創(chuàng)生意義的能力和責任
上海西班牙語翻譯這里需要說明的是,第一,個體翻譯意義與普遍翻譯意義是相對的概念,它們之間可以互相轉(zhuǎn)化。如果一種個體翻譯方法得到普及,那么,這種因為翻譯附加上去的意義就變成了普遍翻譯意義;如果一種普遍翻譯做法失去普遍性,比如,以中文姓氏來翻譯外文中的姓氏這樣的做法,那么,普遍翻譯意義就會轉(zhuǎn)變成個體翻譯意義。第二,個體翻譯意義與普遍翻譯意義的存在說明,譯者在某種程度上雖然需要考慮專名的命名意義和特征意義,卻沒有必須再現(xiàn)這些意義的義務。而且實際上,在許多翻譯過程當中,譯者可以在譯文中附加原文所沒有的意義和內(nèi)容,甚至還可能會扭曲原文。這正是翻譯創(chuàng)造性的體現(xiàn)。
如果從文化的角度來分析的話就是,意義是一種文化現(xiàn)象,它具有社會性和偽性—或者說人為性,語詞的意義是文化的產(chǎn)物,文化產(chǎn)生了意義,文化決定了意義。翻譯是一種文化現(xiàn)象,所以翻譯本身也具有產(chǎn)生意義的能力,它完全應該而且也可以產(chǎn)生出原文所沒有的意義來,只不過,約束翻譯活動的基本原則,比如忠實原則需要重新認識罷了。這是我們從專名的翻譯上看到的東西。因此,從文化替換角度認識確譯,翻譯的范圍也就得到重新的界定和拓寬。
上海西班牙語翻譯還有一個經(jīng)典的例子,特別能夠體現(xiàn)譯者的獨立性和自主性,那就是Greek的譯名問題。大家知道,我們把Greek翻譯為“希臘”而沒有按照音譯的原則把它翻譯為“格里克”。所謂“希臘”其實是古希臘人的古名Hellas的中文音譯,我們現(xiàn)在說的“希臘化時期”(Hellenistic period)用的還是這個字。所謂的Greek“格里克”其實不過是處于希臘與羅馬之間的另一個地方的地名。按照亞里斯多德的說法,這個名稱來自古希臘人史前先人的舊名Graecus,當時他們居住在Epirus故地。這個名稱經(jīng)拉丁人的傳播,在日耳曼人、哥特人、條頓人中間被廣泛接受,后來逐漸成為拉丁世界對希臘人的官方稱號。不過,現(xiàn)代學者則認為,Greek這個名字是由希臘城邦Euboea在希臘西北部的殖民地居民帶過去的。據(jù)說,他們殖民所居住的地方就叫做Greek。因此,原始拉丁人崇尚希臘文明,敬仰希臘文明,但錯以為他們就是處于中間地帶的格里克人,這個傳播希臘文明的中間站,就是真正的希臘,所以就用“格里克”來稱呼希臘人。所以后來就將錯就錯沿用了下來。但是,現(xiàn)代的中國翻譯家在翻譯這個希臘國名的時候,也許是景仰希臘文明的緣故,居然強行要把這個名稱恢復過去,用原來的名稱來翻譯它,并得到全體國民的普遍接受,這實在是文化史和翻譯史上的奇事。
無獨有偶,我們中國人的“中國”的名稱的西傳也有類似的經(jīng)歷。比如在土耳其語、哈薩克語和俄語中,他們表示“中國”的詞分別是Khitay,Kytai , Kitay。后來拉丁文在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將這個稱呼吸收過去,寫作Cat(h)aya。英文中的Cathay就是這樣從拉丁文中借用過來的(英文過去的寫法是Cathaye , Cataya, Cathaia )。
如此看來,專名問題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,而翻譯過程本身又會為仗個本來已經(jīng)異常復雜的專名問題平添更多難題。面對專名的翻譯問題,我們似乎可以得出這樣的結(jié)論,翻譯不僅放大張顯了許多專名的理論問題,而且還賦予了專名其本身所沒有的意義,從中我們可以看到,翻譯的過程和結(jié)果本身也是具有意義的,這從側(cè)面也印證了以往翻譯論家所主張的觀點,即Translation is a production not a reproduction(翻譯是一個再創(chuàng)造的過程而不是一個復制的過程)。